卻是慘死在了謝夫人的手上。
後來春綠年紀大了。
阮凝玉曾要將她送出宮嫁人,脫離皇宮這個牢籠。
是春綠跪在地上苦苦相求,阮凝玉這才沒有趕她出去嫁人。
春綠在宮裡跟她相伴了多年,卻死在了十冬臘月的宮宴上。
宮殿的官員與臣婦都相繼離去,她坐在地上,抱著春綠冰涼的屍體整整一夜。
直到她得力的內侍官回來稟告,他低著頭,大氣不敢出。
“回娘娘,查清了,昨夜女官大人的吃食,在宮人送到宴會的路上,隻有謝夫人身邊的丫鬟碰到過。”
“巧的是今夜金水河不知為何有個大洞,雪地路滑,這位謝府丫鬟不小心掉進裡麵溺水身亡了,現在也死無對證,拿謝夫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......”
阮凝玉都不知道用著什麼樣的語氣說出的話。
“難不成,我的丫鬟就這樣白死了麼?”
內侍官偷偷覷著她的神情,“就算娘娘要去找首輔大人對質,他雖是你的表哥,可......那畢竟是人家的夫人......”
他歎了一口氣。
“現在謝大人大權在握,如日中天,娘娘還是先咽下這口氣吧。”
那時候隻要謝淩想,便可以讓皇位換一個人來坐。
阮凝玉麻木著張臉,下令讓人將春綠厚葬。
這時文廣堂裡的陽光,落到她的手指上,暖洋洋的,頭頂枝葉金光晃動,阮凝玉這才有自己重生回來的真實感。
雖不知道許清瑤是不是重生的。
就算她不是重生的,她這輩子也不會讓她好過。
她要讓對方比活著還痛苦。
彆看許清瑤是謝淩前世的白月光,眾人眼裡的神女。
可阮凝玉記得,許清瑤的身世背景遠遠沒有這麼的高尚。
阮凝玉看了眼許清瑤,心裡已有了計劃,便在人群裡悄沒聲兒地離開了現場。
見所有人都在排擠自家小姐,許清瑤的丫鬟銀翠跟上小姐的腳步,在身後憤憤不平地道:“小姐,我看她們就是嫉妒你的才華!還不是因為甲班的公子們都向著你,才引得她們嫉妒酸牙!”
“還是謝先生對小姐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