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蔣先生,請問尤公子的眼睛真的就這麼的好使麼?課堂上有兩位夫子監考,尤公子在半個時辰裡要一邊答卷,一邊替我偷看許小姐的答案,莫不是長了三頭六臂,或會分身之術?這怕是神仙來了也難以做到吧。”
“再者,就算尤公子當真為我所脅迫去偷看許小姐的卷子。”
“偷看兩道三道也便罷了,隔著距離,尤公子又是如何做到將滿張卷子的答案都窺見的?”
“難道尤公子腦袋全長滿了眼睛不成?若是如此,實在太嚇人了,應讓衙門的捕快擒拿尤公子才是。”
見她在暗諷自己是妖怪,尤言祺怒不可遏,“阮凝玉,你說什麼呢?!”
“分明是你脅迫我,許小姐沒有防備,卷子便被我看了一乾二淨,不足為奇!”
阮凝玉倏地回頭,麵如冰霜。
“尤公子口口聲聲說我脅迫你,可尤公子一個身強力壯的七尺之軀,我一個弱小女子,又身份微末,如何脅迫,又拿什麼脅迫你?!”
“說!”
少女嗬斥了一聲,竟叫原本鬨騰的學堂安靜無聲。
阮凝玉身上的高貴氣質,讓他們都有些不敢擅動。
尤言祺被他說得啞口無言,臉色漲紅,“本公子,本公子......”
這時安安靜靜的許清瑤站了起來,她對著兩位年高德邵的夫子福身。
“衛夫子,蔣夫子,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,阮姑娘不一定是抄了我的卷子,說不定真是她寫的呢?要不就這麼算了吧......”
她聲音柔柔婉婉,卻讓甲班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。
細聽下來,許姑娘像是在委曲求全,想息事寧人。
瞬間,所有人火氣都上來了,都替許清瑤感到不公。
周子期那些紈絝見狀,鬨起來的聲音更大了,不停拍桌子逼著將阮凝玉除名,讓人下不來台。
好端端的考校,所有人都提筆不答了,起身走到前麵圍觀勒逼的多的是。
謝易書見狀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