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粥用紅棗熬的,味甘補血,你將它喝了。”
謝易墨想起學堂那些貴女,冷笑,“女兒事事要爭第一,娘不用勸我。”
何洛梅笑而不語。
墨兒隨了她的性子,掐尖要強。
不愧是她何洛梅的女兒。
謝易墨見她絕口不提謝易書和阮凝玉的事情,不由著急,放下了豆綠釉瓷碗,“娘!你到底有沒有聽女兒說話。”
“為娘昨夜去了你哥的院裡,他留下通房並不是假的,有個喚遲春的丫鬟很得他的寵幸。以後他跟阮凝玉的事,墨兒你便彆提了。”
謝易墨不敢置信地抬起頭。
她哥,真的寵幸了通房丫鬟?!
怎麼可能!
謝易墨咬唇:“我不信,哥肯定是為了保護阮凝玉才......”
“夠了,墨兒!”何洛梅冷不丁地放下了銀筷。
“你哥是三房嫡子,金尊玉貴的人物,你非要鬨著說他喜歡一個再低微不過的表姑娘?你哥也不小了,待你堂兄娶妻,下個便是他。”
“書兒是三房獨苗,若你嚷嚷著叫人給傳到了府外,他身為嫡公子卻跟府裡表姑娘不清不白的,你是盼著你哥哥的聲名變臭麼?到時哪個千金小姐敢嫁給他?”
謝易墨蒼白了臉:“我......”
她錯了麼?她隻是想爭一口氣。
每次看到阮凝玉那張臉蛋,她就恨不得用簪子刮花它。
何洛梅歎氣,撫摸她的鬢發道:“墨兒,你就是太小了,要知道你身份高貴,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不值當讓你動怒和處心積慮的,她還不夠份。”
“她不是很快便要被逐出文廣堂麼?等著看她的笑話便是。”
“再說了,她現在在謝府,為娘還不好拿捏她麼?”
何洛梅想到上回阮凝玉和陳世樓的親事被攪和,心裡便有些不悅。
“到時給她尋門不乾不淨的親事,毀了她,何其輕鬆。”
見何洛梅這麼說,謝易墨想了想,也覺有理。
阮凝玉算什麼東西,也配跟她相提並論?
“這回的考校,可有把握?”
謝易墨抬起下巴,揚眉吐氣:“放心吧娘,夫子說了,這回考校我肯定獨占鼇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