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才意識到,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表姑娘的屋子。
他做的那些旖旎生香的夢境裡,他曾好幾次地出入過她的海棠院,將她壓在春榻上歡好過。
任憑疾風將窗扉吹開,將屋內的紗簾吹得翻卷直晃,他也不肯停下動作。
剛進來,聞到屋裡淡淡的脂粉味,與她衣裳上的香氣有些相似。
不濃,不膩,幽香撲鼻。
謝淩身子更僵了。
他最害怕的便是聞到她的香味。
謝淩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花廳。
見裡頭布置跟夢境裡的不一樣,不由如釋重負。
若真是夢境中一致,那他的內心便要備受道德的折磨譴責了。
正因在夢裡對表姑娘做了那些事,其實過後,他不怎麼敢去看表妹的眼。
表妹的眼型很漂亮,狀似桃花,眸子似琉璃,裡頭瀲灩明淨。
謝淩怕望進那雙澄澈的眼後映照出自己見不得人的心思。
他總是回避去看她的眼睛。
可他又忽的想,隻是夢境而已,那在裡麵做那些放縱妄為的事也沒關係......
這樣,他在現實裡還是心若止水、清心少欲的世家嫡長孫。
很快,謝淩看了一圈,便蹙眉。
原來謝家給表姑娘安排的這院子不僅偏僻,還小,這些素淨的家什是幾位謝家嫡女屋裡頭絕不會擺的。
莫名的,他心揪緊了一下。
從未有過的心疼情愫席卷著他。
可屋裡花草盆栽卻侍弄得好,布設幽雅,連屋裡頭擺放的女子物件,瞧著也比那些千金小姐的繡閣香閨要溫存繾綣得多。
謝淩又神色不動地掃了一圈。
沒見到他前些日子送給她的紅珊瑚樹。
這擺件放在花廳迎客,是極氣派的,寓意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