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
很奇怪的,沈景鈺自認為是個狂躁的急性,可她在他的身邊時,她身上如同有魔力,會令他感到安心。
他如同隻寵物被撫平了毛發,站在她身邊用雙晦澀的星目望著她。
阮凝玉則是掏出了一疊薄紙。
她慢條斯理地念著上麵的名字。
“路朝,時北之,司文臣,桑子隱,雲小寶......”
見她將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都一一念出來,這些少年都變了臉色。
“你們每個打賭的都是簽了字,怎麼,堂堂高門子弟,竟想反悔?不僅出爾反爾,還想以道德之名來要挾我妥協,各位的教養,讓本姑娘很是佩服。”
他們的臉無比黑。
“既你們執意要悔約的話,我便隻能報官,咱們隻能衙門上見了!”
少年們氣得心臟疼,開什麼玩笑?!
萬一他們真的因賴錢不還被告官,被京城百姓知道的話,他們還有什麼顏麵?!
他們又氣,又不能怎麼辦。
最後的結局便是個個都氣得揮袖離去,如鳥獸散。
比起賠巨額銀子,還是自己的顏麵重要些!
更重要的是,他們不敢把這件事捅到家裡人麵前。
於是隻能吃了這啞巴虧,趕緊當些東西湊齊銀子給阮凝玉送過去這個法子了。
阮凝玉看向臉色灰敗的周子期和顧若嬌。
“還請兩位兌現,今日離開文廣堂。”
顧若嬌是個女兒家,臉皮薄,很快就氣哭了,袖子捂著臉哭著跑出了甲班。
他們就算想背約,可他們也沒臉呆在文廣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