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記得,她剛重生在洛陽那會,她跟沈景鈺說她不喜歡他了,沈景鈺赤紅著眼抓著她的手問她為什麼。
還卑微地問她,她不是答應在他生辰時給他放煙花,做長壽麵嗎?
沈景鈺從始至終的心願,就是想讓她陪他過生辰。
“好,你生辰那日我一定去。”
又在槐樹下說了一會,沈景鈺目送著阮凝玉離開。
風吹起她發上的藍色絲帶,他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抓住,卻被他克製住了。
侯府幾日的巨變,讓他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了很多。
他那雙星目平定無瀾,底下又翻湧墨色。
沈景鈺很想知道,阮凝玉上輩子到底嫁給了誰。
......
散學時。
果不其然,周子期又鬨了起來。
其他人不過是割肉還些銀子,而他是把祖父周以方的祖宅拱手讓給了阮凝玉!
而顧若嬌在午時便收拾好了東西,含恨地離開了。
再留在這裡,她隻會更加丟人。
但顧若嬌走之前,卻是剜了眼她昔日的手帕交。
謝易墨假裝看不見。
她不能因為一個閨中好友,而白搭了自己的聲名。
周子期來到阮凝玉的麵前。
阮凝玉正在收拾書囊,“周公子,請問還有事麼?”
周子期想到了什麼,竟然無所謂地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