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”
因為許清瑤是謝老太太內定的長孫媳,春綠怕說出來得罪人,於是也不敢說。
女醫便將她罵了一遍,春綠吸了吸鼻子,忍氣吞聲。
女醫又開了方子,春綠忙用爐子煮,然後給睡著的小姐喂進嘴巴裡。
阮凝玉睡了一天一夜,謝府沒有人知道她得了高燒,病重不起。
隻是中途醒來吃了些清淡食物,便又睡著了。
春綠守著小姐的時候,便想到了小侯爺,若是小侯爺在的話,絕不會讓小姐受這種委屈。
可是小侯爺現在每天都在京郊的驍騎營裡,也在文廣堂也很少能見到他的影子。
抱玉端著水盆過來,替小姐擦了身子。
她也在啜泣,若是小姐今夜燒得更厲害了怎麼辦?
莫名的,抱玉便想起了庭蘭居裡那位芝蘭玉樹的大公子。
小姐燒得厲害,應該去府外請個更厲害的大夫過來,若是她們去找三夫人,何洛梅定會坐視不管,夫人肯定巴不得小姐連腦子都燒壞。
去找二公子的話更不行,定會驚動到何洛梅。
於是出了海棠院,抱玉默默去了庭蘭居。
她進了庭蘭居,原本是想要去尋書瑤姑娘,此時有個衣裳體麵的丫鬟朝著她走了過來,蹙著眉,“你是哪個院裡的,來庭蘭居乾什麼?”
抱玉一看,竟是男人身邊的二等丫鬟玉珠。
抱玉著急道:“我是海棠院的婢女,我家表姑娘夜裡高燒不起,三夫人那邊向來不喜表姑娘,所以奴婢過來是來懇求大公子幫表姑娘去外麵請郎中,給表姑娘看病......”
“我知道了,我會進去稟告長孫的,你先回去吧。”玉珠回道。
見玉珠姑娘神色溫軟,是個靠譜妥當的性子。
原想著是要找書瑤的,但跟玉珠說也是一樣的,於是抱玉便回了海棠院。
第二天晨光微明的時候,阮凝玉睜開眼,便見自己單衣底下全是自己一夜出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