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適才男人的目光真的很奇怪,裡頭的悲愴連她都差點共情。
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跳動著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。
阮凝玉正想尋個借口離開時。
就見謝淩問:“從侯府回來後,表妹身子可好些了?”
阮凝玉還以為他是知道了她昨夜發燒的事,於是道:“表妹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她不喜歡跟謝淩有多餘的接觸。
而且她也聽到抱玉說了,去庭蘭居男人卻視而不見的事情。
於是阮凝玉冷淡道:“表妹會照顧好自己,便不需表哥關心了。”
她卻不知道,這句話在男人耳朵裡聽來卻極有深意。
她已經婉拒過他了。
因有心上人,所以這時候她跟他撇清關係麼。
謝淩很想知道,那天晚上她到底記得多少?
他不知道那春藥會不會損傷到她的記憶,她記得多少,又記得哪些,還是隻記了一點點。
還是說她什麼都記得,可她卻不介意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?
謝淩下頜肌肉動著,這時目光又不著痕跡地落在了她胸前的肌膚上。
香嬌玉嫩,塗抹了那罐舒痕膏後,那些紅痕已經不見了。
前幾日她還會穿高領的衣服掩人耳目,現在已經不需要了。
現在入秋了,天氣寒冷,時常需要披鬥篷,表姑娘便不能穿那種薄薄的襦裙了,免得酥胸半掩,不經意春光外泄。
玲瓏纖細的表姑娘外頭披著件織錦披風,因帶著病氣,總帶了幾分易碎感,像夜裡被雨水蹂躪的花瓣,叫人想多憐惜幾分。
男人收回視線。
謝淩又想起那一夜在巷子裡撞見阮凝玉登上世子馬車的畫麵,以及沈景鈺親手給她戴上兔毛風帽,而她春心萌動。
他感覺得到,阮凝玉其實是有點喜歡沈景鈺的。
或許她到現在還不曾發覺。
謝淩沉了眼,他負著手不再看她,而是看著遠處的謝妙雲嬉戲放紙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