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眉目很沉,夜晚光線黯淡,竟襯得那雙眼出奇的幽冷。
阮凝玉莫名覺得今夜的謝玄機很是可怕,似乎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麼,像暴風雨前來的平靜海麵最開始有了點初顯跡象的水波。
這也隻是最開始而已。
很難想象這片寧靜的海底下究竟藏著多波濤洶湧的巨浪。
待看見阮凝玉瞳孔微縮,謝淩的目光一下便恢複了清明。
他盯了她半晌。
“我不會言而無信。”
撂下這句話,他便恢複了往日平靜無瀾的神情,離開了。
他情緒來得莫名,退得也奇怪。
待他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完離開時,阮凝玉這才覺得他才是她那個所熟悉的謝玄機。
他身後的蒼山看了眼她,也跟上男人的腳步。
春綠走了過來,接過她手中提著的燈籠,燈籠的穗子在風中搖搖晃晃,春綠看著她,“小姐。”
阮凝玉還在因為男人適才流露出來的情緒而感到心驚。
她看了眼墨色的天,烏雲已經將圓月給遮上了。
於是她道,“走吧。”
......
翌日是個風輕雲淨的天。
將軍府的庶女薑知鳶去了京城的老醫館,妙手堂。
在醫館裡打雜的店小二見她來買藥膏,因她生得不錯,不由多看了她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