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懶洋洋地勾著唇,“凝凝,你還是這麼的不講情麵,我都以為你要死掉了,被你嚇了個半死,你讓本世子靠一會怎麼了?”
阮凝玉:“少來。”
沈景鈺笑完後。
又盯著她,不說話了。
雖然他適才是有裝可憐對她撒嬌的意思,可他昨天夜裡為她懸心吊膽也是真的,一夜沒睡騎馬就是為著趕回來。
以至於他唇周長了青茬,他頭一回在她眼前如此不注重形象。
阮凝玉也在看他那淺淺的青茬,莫名有些野性的性感。
那層青茬磨在她脖頸肌膚上的時候,癢得她心驚。
正因為她跟沈景鈺兩人太過熟悉,於是發生這樣的觸碰便會讓她更加敏感。
沈景鈺真的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不可以稱他是個少年了,他現在更像是個男人,一個能夠讓女人引起畏懼的男人。
沈景鈺並不知道她心臟狂跳,而是暗了眸子,“不逗你了。”
“怎麼樣,那個推你下山的人你有懷疑的對象麼?”
阮凝玉想了想,還是說沒有。
因為她知道沈景鈺是個火爆脾氣,她要是受了欺負,沈景鈺定要讓對方受百倍千倍的欺負他才肯罷休。
若是她對沈景鈺說了,反而會打草驚蛇。
沈景鈺劍眉擰著。
上回凝凝在他侯府裡被人下藥出了事,事後他讓人查了查。
可對方將線索都除得一乾二淨,他的人怎麼也找不到蛛絲馬跡。
想起那天謝淩抱著阮凝玉站在岸邊,身後是精致通明的畫舫。
沈景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,卻又說不上來。
他主要是納罕,為何一點線索都查不到?
沈景鈺坐在榻邊溫柔地望著他心尖上的女子,這時卻鼻翼動了動。
他的嗅覺很是敏感,這時清楚地聞到了一股冷冽的氣息,不屬於表姑娘閨房的味道,突兀得很明顯。
沈景鈺眉動了動,問:“凝凝,剛才誰來過?”
阮凝玉不明狀況,便說了白薇雨,以及謝淩。
沈景鈺若有所思。
原來是謝淩跟他的未婚妻一起來看望凝凝的。
他多慮了。
沈景鈺這時想到什麼,薄紅的唇又玩劣地勾著。
“凝凝,可還記得你答應了我什麼?”
他低下頭眸光深深地看她。
少年又忽然靠近,溫熱好聞的氣息撲麵而來,阮凝玉麵上一熱,緊張得連同纏在衣領下的青絲也沾了薄汗。
她低下頭,聲音變得很細,“不用你說,我也記得。”
可她找了一圈,卻怎麼也沒找到她在護國寺給沈景鈺求來的那枚藍色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