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沈景鈺身上那枚劍穗同色係的香囊,此時正被他卑鄙地藏在自己的衣襟前。
謝淩突然產生了自厭的心思。
他的教養無時無刻都在譴責著他的內心。
強大的自我唾棄感,旋即謝淩扶著牆在那乾嘔。
卻什麼都吐不出來。
蒼山白了臉色。
“主子!”
乾嘔了一會,謝淩便直起了身子。
用方乾淨的白色帕子擦了擦薄唇。
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,他這樣位恃才傲物的天之驕子,竟然有一天會覬覦起彆人的東西來,還無恥地占為己有。
謝淩麵無表情,眼底落下道陰影,“沒事。”
乾嘔的滋味實在難受,那暗地裡作祟的情緒要更為磨人。
謝淩回到齋房後,便遣散了侍衛和在庭院裡掃灑的婢女。
而後便脫了外衣,躺在了用來小憩的榻上,謝淩從來都以道德來約束自己,所以他才會遭受如此大的打擊,他一個君子又如何能忍受自己有小人之為?
從心底地唾棄自己,連自己的身子都覺得臟。
他隔絕外物,又自厭自棄。
謝淩不知合眼了多久。
最後卻聽到了外麵有人輕敲門扉,謝淩睜眼。
這時是下午,薄金的碎光照在紗窗上,落下明明滅滅的剪影,猶如畫上的描筆。
外麵是蒼山在敲門。
“主子,表姑娘來了。”
本來在自厭的謝淩,眼瞼動了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