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的話總算引起了病榻上那半死不活男人的注意力。
謝淩睜開了眼。
他躺在榻上,眸色烏黑。
“如果說,為兄得的是心病呢?”
心病?
那就更簡單了。
“讓有名的郎中開幾副調理心脾,便好了。”
而且她不覺得有什麼事情能困擾到眼前這位少年得誌的表哥,前世再大的風雨他都不也沾衣袖地抽身了。
阮凝玉又去回想前世。
她真沒聽說過她這位鼎鼎大名的表哥得過什麼心病。
但也不是不可能,她對那位首輔表哥知之甚少。
不過現在回想起來......
後期的謝淩確實某些事情上做得很是古怪。
他坐了起來,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藥碗。
可她永遠都不會懂。
心病症結,解鈴還須係鈴人。
有時候,他真的很想惡劣地把沈景鈺的那枚藍色香囊給放到她的麵前。
也很想知道她看到他藏了香囊後,表姑娘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?
謝淩雪色衣擺逶迤於地,垂眸凝著她。
是震驚,還是害怕,亦或者是覺得惡心呢?
但難得的是,她出現在屋裡,他便沒有那麼的厭煩了,漸漸恢複理智。
眼見她還在盯著自己。
謝淩沒有表情,卻想起了她之前喝藥的時候要配以蜜餞才肯服下,於是沉默,“藥苦。”
阮凝玉往周圍看了看,便見隻有她帶過來的橘子。
謝淩手動了動,將藥遞到自己的嘴邊,淺淺地喝上一口。
這時,便見前麵的手遞過來了幾瓣色澤橙黃的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