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凝玉也沒有敷衍,認真地看,誇他寫得挺好的。
但她發現慕容深有些奇怪,性子也變靜了。
但她也沒在意,誇了他幾句話,便稱有事還要回去。
不成想,在她跟他要離彆時,慕容深卻什麼也不說,而是忽然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衣袖。
攥得很緊,就是不肯放。
少年的眼眸乾淨又漆黑,裡頭全是讓她熟悉的占有欲。
那時候阮凝玉心跳得很快,她似乎在七皇子的身上見到了前世丈夫的影子。
一樣的偏執乖戾,在感情上麵一樣的叫她恐懼。
有一刹那,七皇子跟皇帝的身影重疊在一起,叫她分不清誰是誰。
許是少年患得患失太嚴重了。
隻是一瞬,慕容深便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,便收回了手。
“抱歉,阮姐姐。”
他低下聲道歉,“是我冒犯了。”
儘管七皇子過後神態自然地跟她道歉。
但是阮凝玉心裡還是紮進了根刺,總覺得慕容深的情緒似乎很輕易地就被她給影響,他的眼神讓她甚至有個很可怕的猜想,便是少年沒了她便不能活,這般的病態。
阮凝玉從回憶裡出來。
而這會兒,她望著日暮紅牆下的慕容深。
他垂著眼眸站在那,連自以為很了解他的阮凝玉都有點看不透他了。
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,現在阮凝玉已經在慕容深的身上看不到當初的影子了。
隻見他著紫色錦袍,乍一眼看去,還會以為是皇宮裡哪位賢身貴體的皇子。
慕容深手裡拿著冊子,又在等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