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,謝淩因為瞧過她幾次跟李鶴川“不清不楚”地拉扯,於是便罰她抄書好幾十卷。
那時候謝淩覺得她是個見到名公巨卿就會貼上去的不折手段的女人。
眼見李鶴川說完便走上前,朝著他們靠近,似乎還是想要繼續纏著她。
阮凝玉惡心得想吐。
所以她也真的害怕又被謝淩誤會,怕他覺得她是在勾引李鶴川。
又怕謝淩對她的刻板印象深入了骨髓,怕他不信任她,不理會她這會兒的求助,冷眼看她,又徑直離開。
雖說李鶴川人在謝府,不至於會對她怎麼樣,可阮凝玉卻是對他厭惡至極,連應付他都不想應付,隻想甩開對方。
兩個人比較起來,她寧願去找謝淩。
至少,謝淩現在還是個璞玉渾金、待她良好的表哥。
因為上輩子李鶴川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,即使她曾經當過皇後,骨子也會下意識地對李鶴川很是恐懼。
以至於,她都忘記了謝淩摟在她腰間的手。
她抓著謝淩的袖子,抬起一雙雪亮的眼看他,她自以為雙眸是堅強的,可她卻不知道在她恐懼不安時眸子卻是濕漉漉的,浮著水光,分外惹人憐愛。
阮凝玉咬唇道。
“表哥,李公子冒犯了我......”
剛走過來離他們兩步之遠的李鶴川早就預判了她的話。
聞言,他隻是不在意地微笑,甚至有些無奈。
“表姑娘,撒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明明是表姑娘私自約我在這裡賞月散步,我待表姑娘都是以君子之禮,表姑娘為何要誣陷我?”
謝淩繼續觀望。
李鶴川見狀,心裡便有了底。
他是李國公的嫡子,他篤定謝淩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表小姐便為難他。
而且看謝淩看著表姑娘的神情,也是淡淡的。
因為夜色太暗,謝淩又是穿的玄衣,故此李鶴川真就沒注意到謝淩攬著表姑娘細腰的那隻手。
於是李鶴川麵上笑意更甚,望著阮凝玉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個不懂事的小姑娘,“我與你的二表哥子文乃結拜兄弟,從小就知根知底,我又如何會做冒犯子文表妹的事情?”
“我知表姑娘在京城風評不好,卻從來都是不信的,可沒想到表姑娘今夜卻對我訛言謊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