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蕭凜麵前，眸如赤火，語氣卻是它從未見過的威嚴，“蕭凜，到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沒錯嗎？”
“我......”它魂魄顫栗，垂下頭，“我沒錯......”
“看著我的眼睛，當真無錯嗎！”唐洛洛威嚴更甚，清冽的聲音響徹整個冥帝殿。
蕭凜看不到，冥帝殿外，所有的鬼魂，鬼差聽到這聲音，紛紛下跪。
冥神一怒，萬鬼伏拜。
大帝很欣慰，娘娘終於回來了。
“師父死了，蕭凜，我們之間的師兄妹情分，到此斷了。”唐洛洛失望的收回目光，不再看它。
蕭凜卻慌了，“洛寶......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師父會......”
“你不知道什麼？不知道你逆天而為？不知道你所作所為是錯？不知道你害了人命？”唐洛洛冷冷道，“蕭凜，你隻是不想承認你錯了。”
蕭凜痛苦的捂著頭，“不是的......我沒想到我會輸，我不知......不知師父會為我損耗功德，我從來不願師父如此！”
“蕭凜，你是真不懂，還是裝糊塗，歸虛死了，我們的師父，那老頭子死了。”
唐洛洛語氣平靜，卻字字是責怪，“你以為隻是損耗功德嗎，歸虛用他的命，為你換來一絲生機，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入冥府？其實師父一直知道，你就是道尊吧？”
歸虛甚至默許他的所作所為，為什麼？
唐洛洛想不明白。
“你好自為之。”說罷，唐洛洛不再看它，蕭凜卻一把抓住了她，“洛寶，師父他在哪......”
“冥府沒有那老頭子的魂魄。”
唐洛洛沒回頭。
甩開蕭凜徑直走了。
大帝路過蕭凜身邊時，露出一抹笑意，“蕭凜，你不是自詡天賦高嗎，在人間以道尊自封，本帝倒要看看，你有多大的天分，把它扔進畜生道，看它幾時修出人形。”
“是。”鬼差應了聲。
蕭凜失魂落魄，被鬼差押走。
“娘娘，你要走嗎？”大帝追來問她。
“嗯，我要回去，既然師父不在，我便不過問了，興許我師父真是哪位仙家吧。”
大帝皺眉，“娘娘回來，理應留在冥府。”
唐洛洛淺淺一笑，“不了，小鳳凰還在等我。”
這一世，她還有家人。
還得回去和家人過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