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0章
裴長遠站在侯府外頭瞧著那輛馬車漸行漸遠,越想越覺得,這事兒不對勁。
他好像中了美人計,不止一次。
第一次在趙氏那兒見著徐望月,他就沉迷於她的美貌。
那時徐望月瞧見他,就像是一隻小白兔見了狼,處處閃躲,唯恐避之不及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會對著自己笑,甜甜地喚他一聲二公子?
那時起,便是有了問題。
從前裴長遠以為徐望月對自己有了好臉色,是為了要嫁他為妻,哪怕做個妾室,也是嫁入侯府。
可如今裴長遠冷靜下來細想,不是,徐望月不是這樣的人。
她根本不稀罕嫁入侯府,那她到底為了什麼?
昨日在棲梧院,徐望月對自己冷若冰霜,拒人於千裡之外。
方才在母親那裡,她對自己又仿佛變了個人,竟對他笑了。
若即若離,從沒有一個女子如此對過他,裴長遠反倒是對徐望月越來越有了興趣。
那日撞破了她與兄長之間的事,他還以為撞見的是他們二人之間的情意。
如今看來,倒更像是他那兄長一廂情願。
想到這兒,裴長遠心裡爽翻了,幾乎想要大笑。
自從裴長意被找回來,處處壓他一頭。他這個裴家二公子,好像成了汴京城裡的笑話。
他恨裴長意,如何不恨,隻是這恨意需得壓製隱忍。
今日想明白了這一點,他心裡好生舒爽。
他這光風霽月的兄長無所不能,樣樣都是拔尖的,可原來在追求徐望月這件事上,他們兄弟二人一樣失敗。
裴長遠站在侯府外頭,讓冷風吹了一陣又一陣,這才意識到,今日徐望月對自己假以辭色,為的是讓母親送她去慈安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