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他受到極大的衝擊,不會變成這樣。
他心裡的魔障,除了他自己,沒人能幫他除去。
華瑩也隻是緩解他的症狀,至少讓他能安睡得著、清醒得來。
蘇壽渾身都是那鬼神勿近的氣場,但卻不拒絕華瑩靠近。
轉眼他又是紮了滿頭針。
紮了針後,那股頭痛欲裂感很快就被鎮了下來。
她給他什麼藥丸他就吃什麼,伸手接過來,跟吃糖丸一般一把塞進嘴裡嚼起來。
華瑩問他:“幾天沒睡覺了?”
蘇壽道:“沒數。”
看他這樣子,少說得有六七天。
華瑩又問:“給你的香囊呢?”
蘇壽道:“後來聞著沒用了。”
他要是長時間沒入眠,那香囊的作用確實微乎其微。
華瑩道:“所以給扔了?”
蘇壽:“所以我掏出來吃了。”
華瑩:“......”
後來華瑩又給他點了一爐香。
蘇壽在她的三重施醫下,漸漸困意來襲,一把丟了手中長刀,倒頭就躺到了榻上。
華瑩以為他已經踏實睡去了,不想他突然伸手橫出來,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張疊著的紙。
華瑩接來打開一看,不由愣了愣。
上麵全是賈姓人名。
蘇壽闔著眼,道:“京城裡的所有賈姓商人都在這裡了。”
華瑩有些吃驚,道:“王爺多日不合眼,便是為了查這個?”
蘇壽沒再答她,約摸是真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