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程錦抿了抿唇,回頭看向趙甜,眼裡有恨有怒,“史府的事,從頭到尾都是這賤婦在安排,她說帶上你去治病,實則卻早就籌謀好了一切。我亦是到昨晚才知曉實情,華瑩,你以為我不生氣嗎?我昨晚,我甚至恨不得被送去內院的人是她!”
趙甜身子倚著門框,她的丫鬟婆子們都聽著,他的話真真是不給她留半分餘地。
但卻沒人站出來,替她說一句半句。
她從信州回來以後,脾氣暴躁,張揚跋扈更勝從前,即便對自己院裡的下人也十分苛刻。
此刻誰還願意幫她說。
許程錦的書童卻是開口了,神情真切道:“華姨娘,我可以作證!昨天公子和夫人在回來的路上,公子便在馬車裡狠狠責打了夫人!你就饒了公子吧!”
岑婆婆冷笑道:“說得這般好聽,恨不得送去內院的人是她?那你怎的不把她送去呢?你昨晚才知曉實情?那知曉實情以後你都乾了些什麼?
“你怎麼沒去內院接我家姑娘?你怎麼直接從史府離開了?你是權衡利弊,選擇了討好那姓史的來謀前程吧!
“你生氣,你責打,有屁用,不過就是發泄你那無能又做作虛偽的怒火罷了,讓人乍一看你還有情有義似的,我呸!”
許程錦一時無可辯駁。
昨晚他是憤怒,卻又無可奈何,因為他惹不起史德清,他最終選擇了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