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壽道:“你把藥拿出來,我給你弄好再走。”
華瑩回頭看了他一眼,他眼神清朗得過分。
她也沒說什麼,她自己一隻手確實不太方便,就遞了藥給他,道:“這個先兌涼開水,給我洗傷口。”
蘇壽照做。
他兌好藥水,她便將衣擺緩緩往上撩,鬆散的衣擺撩至肩處。
整條手臂露出來,格外纖巧白皙。
那肌膚瑩潤細膩,在燈火下泛著溫膩光澤。
手腕延伸至整條手臂的骨骼線條流暢,形態十分美麗。
以至於蘇壽掌心輕輕托著她的小臂時,感覺像托著一件工藝品,仿佛稍不知輕重,就能在他手上弄折了。
她上臂幾道鐵刺紮出來的傷痕,此刻又紅又腫,還絲絲往外滲著血水,頗為可怖。
蘇壽把藥水淋在傷口上清洗時,華瑩就默默地塞了一隻布團進嘴裡咬著。
她手臂繃緊,一聲不吭。
等蘇壽給她清洗完,再抬頭看她時,她額頭上已是細密的汗珠。
蘇壽道:“華大夫忍耐力非凡,這點傷對你來說也是小菜一碟。”
華瑩取下布團,道:“我能忍,不代表我不會痛。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又兌了一點藥水,然後那鑷子拈著柔軟的棉花,裹緊成細小的一團,吸飽了藥水以後遞給蘇壽,稀疏平常道:“伸進傷口裡,給我擦洗。”
說完,她就又把布團放嘴裡咬著了,做好了準備。
之前華瑩給謝不若處理鐵刺紮的小血洞時蘇壽在旁看了,基本知道怎麼弄。
隻是那小棉球伸進去擦洗時,華瑩呼吸一緊,手指也不自覺蜷縮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