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瑩不再理會他,開始著手把蘇壽的衣裳剪開,難免會拉扯到傷口,甚至把他整塊皮都拉扯下來也是有可能的。
血水已經粘黏在一起,且表皮都已經鬆動了,很難再毫發無損地把衣裳和傷口分開。
陳辛舉著火棍在旁給華瑩照亮,見狀連連唏噓,道:“王爺真能忍,我看著都疼。”
蘇壽道:“你可以不看。”
陳辛道:“那不行,我不能放過隨時隨地向華大夫學習的機會。”
最後把衣服和傷口分離,蘇壽的傷口創麵已經爛得沒法看了。華瑩給他上藥處理,又忙活了半宿。
白天還剩幾個地瓜,陳辛都熱來給蘇壽吃了。
這雨連著下了兩天,濕寒之氣更甚。固城裡暫沒什麼動靜,華瑩他們便也在破廟裡待了兩天,讓蘇壽緩緩傷勢。
謝不若去城裡給蘇壽弄了身衣服來,又負責去找吃的。
找吃的時,陳辛就跟著他一起去撿柴,順便輕車熟路地扒人家地裡的地瓜。
屋簷下用破陶罐接的雨水,足夠他們飲用,多的還能用來熬煮野味肉湯或是給蘇壽煎些山間草藥。
對此陳辛感到非常滿足,一手拿地瓜一手拿肉腿,滿嘴油滋滋道:“雖然這裡的條件趕不上住客棧的時候,但是這裡吃得好。”
華瑩道:“要是這雨再不停,那塊地裡的地瓜估計得被你們扒乾淨。”
等天放晴後,城裡百姓就開始陸陸續續抬棺出城安葬,一時間各個方向的山坡都有哭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