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不用了,天色不早,王爺請回吧。”
這次換蘇壽不說話了。
等華瑩沐浴完,用巾子裹著濕頭發,打開房門時,毫無意外地就看見蘇壽仍還坐在她屋門前。
隻不過他已經生好了一隻爐子,把爐子拎進屋給她烘頭發用。
他進屋時,順手掂了掂那床上的棉被,道:“夠不夠厚?一會兒要不要我再抱一床被褥過來?”
大約是這種感覺讓她心裡異樣,華瑩便壓著心緒若無其事道:“王爺真打算乾些鋪鋪床、提提洗澡水的事了?”
蘇壽回眸看她,又是那種又深又炙的眼神,道:“這有何不可?隻要華大夫用得上我。”
華瑩嘴角頓了頓,道:“不用了,夠厚的。”
蘇壽道:“華大夫自從中蠱以後,身子似乎不比從前,夜裡手腳易冰冷。”
華瑩無言,她心知,大家出行在外時沒那麼多講究,有時候走到哪裡天黑就將就在哪裡過夜了,好幾次睡意朦朧間就感覺自己被人裹著手。
她也知道是他。
男人和女子不一樣,尤其是他身體底子好,不管受傷多少次,好了以後就依然暖和得像個火爐似的。
後來雖沒添床被,但蘇壽給她裝了個湯婆子塞她被褥裡。做完了這些,他道了一句:“華大夫早點休息。”而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華瑩躺在床上,湯婆子暖著腳,那股暖意融融往上冒,讓她覺得這冬天的夜似乎也不怎麼寒冷。
第二天一早,華瑩起身開門,就看見陳辛正揮著掃帚,把院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。
陳辛見她出來,一臉明亮道:“華大夫早。”
華瑩點點頭,陳辛放下掃帚,又道:“華大夫昨夜換下來的衣裳呢,我將將拿去一起洗了。”
他的勤快一向是有目共睹的。
華瑩道:“一起洗了?”
陳辛道:“是啊,我的,謝大哥的,正好華大夫的也一起。”
華瑩道:“他倒是會省事,你不用給我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