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月不假思索的點頭,“可以,但是我要見我弟弟一麵。”
蘇悅柔本來是不想讓她見的,但她發現蘇清月已經生出反抗之心,若是逼得太緊,怕是會落得個魚死網破的結局。
“可以。”
思索一番,蘇悅柔答應下來,“今天晚上我就讓人把你弟弟接到柴房住下,明天早上王爺去上早朝,你就可以去見他了。”
蘇清月的心,砰砰跳了幾下。
“一言為定。”
約定之後,蘇清月從蘇悅柔房間離開,隨後找了個理由出府。
今夜她打算帶著弟弟離開王府,但蘇悅柔知道以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必定會派人來追,所以她們必須連夜離開京城。
但京城夜間宵禁,城門緊閉,閒雜人等是不能出城的。
不過蘇清月卻知道一個特殊的辦法,若是那人同意,今夜之後就可以遠走高飛了。
日落昏黃,蘇清月去而複返。
想必白天的滿麵愁容,她此刻隻覺得如釋重負。
吃過晚飯,洗了香湯浴。
她輕佻慢抹,塗上胭脂水粉,打扮的跟蘇悅柔一模一樣,單從麵容上來看,即便是蘇尚書在此處,都難辨真假。
房間裡,蘇悅柔催促道:“管家說王爺已經從書房回寢臥了,你彆磨蹭了,趕緊去伺候他。”
蘇清月不緊不慢的放下胭脂,緩緩追問:“我弟弟呢?”
“你弟弟已經在柴房裡了,明天一早你準能見到他。”
蘇悅柔麵露不悅,“你再耽擱下去,小心我翻臉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蘇清月嘴角噙著一縷笑意,蓮步款款去了蕭燕雀的寢臥。
屏風後的雕花大床上,蕭燕雀正坐在在床沿上,他墨色的蛟龍袍如流水散在床褥上,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肉眼可見的厭惡。
若非太後有令,他是絕對不會臨幸這個有所圖謀的女人。
房間裡燈火搖曳,蘇清月低著頭往前走,路過油燈的時候,附身吹滅了它。
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跟蘇悅柔很像,可她心裡還是覺得發虛,隻有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,才能讓她的心裡安穩下來。
然而她剛剛吹滅了等,蕭燕雀便冷聲開口。
“誰準許你熄燈的。”
蘇清月臉頰發燙,她聲若蚊蠅,“王爺,難道你想亮著燈?可臣妾羞......”
“荒謬。”
蕭燕雀冷哼一聲,拂袖道:“本王還有些卷宗要翻閱,把燈點上。”
聽見這話,蘇清月不安的心從平靜下來,於是便拿起火折子,重新點燃了油燈。
隨後蕭燕雀便坐在床沿,翻閱一本泛黃的卷宗,蘇清月便坐在他身旁端茶倒水,悉心侍奉。
不對勁。
蕭燕雀眼角的餘光落在蘇清月嬌俏的臉上,心中覺得匪夷所思的。
人還是這個人,臉還是這張臉,但她此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。
她白天像是逢場作戲,情緒完全是偽裝出來的,可到了晚上她靜若處子,這種恬然安靜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放下手裡的卷宗,他側目看向她。
“把衣服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