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到薛洛的床前,靜靜地坐下,目光緊緊地落在薛洛幾近沒有血色的臉上。
“洛洛啊,你說爹爹該怎麼辦?”
薛儒輕聲歎息著,話語中滿是疲憊。
“你為了那紀穆淮,讓自己成這般模樣。好在那孩子也鐘意於你,可惜他如今深陷囹圄,生死未卜。”
薛儒眼中帶了些淚水,猛吸了下鼻子,繼續道:
“為父今日在外奔波,四處求人,可那些同僚們個個明哲保身,不願為穆淮伸出援手。為父看著他們那副嘴臉,心中既憤怒又無奈。”
“洛洛,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,爹爹帶你遠離這裡。”
說了這麼多,看到薛洛仍舊沒有任何變化的臉,薛儒重重的歎了口氣。
暗一直接將張餘丟進了他在京城住的客棧裡便離開了。
張餘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齜牙咧嘴的醒來。
疼,哪都疼,頭疼、後頸疼,全身上下都疼。
“哎喲......彆讓老子逮到你們?”
張餘一邊嘟囔著,一邊掙紮著坐起身來。
他的腦子飛速轉動,回憶起昨天的事情,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。
“不行,得趕緊跑路。若是讓四皇子知道昨天的事,必定會殺了我。”
張餘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東西,衣服胡亂地塞進包裹裡,一些值錢的物件也被他一股腦地扔進去。
收拾好後,他扛起包裹便出了客棧。
現在還是宵禁時間,街道上寂靜無聲,護衛隊還在不時的巡邏。
他四處張望,既要看著有沒有人跟蹤自己,還要躲著夜間巡邏的護衛隊,
暗七在暗處看著張餘的動作,嘴角忍不住抽搐。
這人真是太笨了,要是自己肯定“嗖-嗖-嗖”,就走了。
暗七心中暗自鄙夷著張餘的膽小笨拙。
突然間,從小巷子裡竄出好幾個黑衣人,他們動作迅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