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無憂從地上爬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“王爺,下官此次前來,是要帶著罪民回去的,還請王爺將人歸還,不要胡攪蠻纏。”
李君衍神色驟然冷了下來,“罪民?本王的庭州隻有庭州的百姓,沒有你所說的罪民。
朱無憂,本王看在你是一州刺史的份兒上,原諒你剛剛言語不當。可你若是再胡攪蠻纏,就不要怪本王不講情麵了。”
朱無憂的臉色變了又變,過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開口,“既然王爺說這些人是庭州的百姓,那他們為何要住在外麵?睡在帳篷裡?”
“庭州三年大旱,本王好不容易培育了莊稼,帶著人耕種。他們害怕莊稼被偷被搶,住在外麵是為了更好地看護農田,有何不可?
朱無憂,你一個西州刺史,不好好去管你西州的事情,來本王的庭州耀武揚威,咄咄相逼,是看本王太好說話了嗎?”
感受到李君衍眼中的殺意,朱無憂瞬間一凜,行禮道,“下官不敢。”
“既然不敢,就滾回你的西州去。”
“可賦稅——”
“藩王不是需要向朝廷交賦稅,至於之前?之前的事情本王怎麼會知道?
庭州之前沒有刺史,好像是朱刺史你兼理的。
本王現在問你,庭州之前三年的賦稅去了哪裡?
限你五日之內,把賦稅和賬本都整理好,給本王送過來。
若是到了時間還沒送來,本王會親自去西州刺史府要。
到時候,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!”
朱無憂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君衍,怎麼也沒想到,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。
他來庭州的兩個目的都沒達成,甚至還搬起石頭砸斷了自己的腳。
庭州的賦稅早就已經送去給了太子,現在讓他上哪兒將這賦稅和賬本變出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