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衍深深地看了桑覺淺一眼,這才將她放了下來,“淺淺,上去洗漱吧,早點休息。我一會兒洗漱完,就自己回去了。”

桑覺淺應了一聲,趕忙往樓上跑。

到了樓上,稍稍鎮定了一些,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。

李君衍是不是太駕輕就熟了?

不是才在這邊洗過一次澡嗎?

剛剛那話說的,怎麼像是在這邊洗過好幾次一樣?

桑覺淺晃了晃頭,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驅逐了出去。

白天累了一天,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。

——

庭州。

夜深人靜。

城中一處十分偏僻的院子裡,一個瘦削的身影從屋子裡走出來,謹慎地看向四周。

確定沒什麼問題後,這才將手中的鴿子放飛。

鴿子展翅高飛,朝著長安的防線飛去。

目送著鴿子飛遠,這瘦削的身影才悄無聲息地回了房間。

到了第二天一早,他和往常一樣起床,和家裡人一起出門乾活兒,十分賣力,話也不多,彆人和他說話,他還沒回答,就先笑。

無論怎麼看,這都是一個老實忠厚,又少言寡語的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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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始收玉米的庭州,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,一天到晚都在飛快地轉動,少有休息的時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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