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李君衍已經到了近前。
看著近在咫尺的李君衍,桑覺淺這才鬆了一口氣,“我怎麼睡著了?你怎麼沒有喊我呀!現在什麼時候了?晚不晚?”
“時間還早,天才剛亮,一點兒都不晚。”李君衍輕聲安慰,“你先洗漱一下,咱們去吃些東西,然後再去刺史府。”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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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花船出去,就見外麵十分的冷清,和昨晚的熱鬨大相徑庭。
沒了各種燈籠的映照,花船都顯得有些寂寥。
看著這一幕,桑覺淺都覺得有些恍惚。
就在這,隻聽李君衍輕聲道,“像是這樣的場所,晚上越熱鬨,白天就越是寂寥,多少年來都是如此。”
聽到李君衍這老成的話語,桑覺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,“樂之好像很了解的樣子。”
“沒有!”李君衍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,“我並不了解,也沒來過,隻是聽彆人說過。”
這樣的表情出現在李君衍的臉上,顯得有些好笑。
桑覺淺撲哧一聲笑出聲來,“我隨口一說而已,樂之不用這麼緊張。
再說了,這裡晚上如此繁華,不僅有那麼多美人兒,還各個多才多藝,溫柔小意,若是可以,我也想天天來呢!”
李君衍知道,桑覺淺是認真的,並非在開玩笑。
但凡條件允許,她肯定天天都要過來聽曲兒。
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。
男人可以美人紅袖添香,聽曲兒看舞就是風流雅事。
女子為何就不能做了?
“淺淺若是喜歡,等以後閒了,我們每天晚上都可以來聽。爭取把這秦淮兩岸,所有姑娘的拿手技藝都聽一遍看一遍,如何?”
桑覺淺看向李君衍,確定他是認真的,不是在開玩笑後,笑著點了點頭,“那當然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