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沒有靠近她,遠遠坐在桌邊,貌似真的隻是來借茶喝。
他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態,明知可能會再嚇到她,可他還是來了。
男人隻喝了一杯,便將茶杯捏在手裡把玩起來,神情不詳,語氣宛如切冰碎玉,令人為之一振。
“聽說少將軍帶了個女子回來。”
陸清悅不吱聲,男人接著道。
“十日之前,段衡曾派人送了一封家書回少將軍府。”
陸清悅一時忘了害怕,掀開紗帳。
男人勾起一抹邪肆的笑:“夫人想知道家書上寫了什麼麼?”
陸清悅小臉一白,雙眼耷拉下來,手指無力地抓著紗帳。
王氏和段嫆早就知道醫女的事情了。
怪不得,突然要給流曲院添新擺件,她原以為是為了迎接段衡回府。
是了,回京路程足有半月,隻要段衡有心,怎會來不及。
隻有她被蒙在鼓裡,做不了準備,段衡才能以救命之恩,順理成章讓溫知意入住府中。
陸清悅心裡升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,噙著淚花抬頭。
桌麵上的茶杯孤零零立在上麵,男人已經走了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,灌了好幾杯茶水,才將情緒和淚意咽了下去。
第二日,陸清悅從下人嘴裡得知,溫知意一大早就出門了,說是要去行醫。
陸清悅讓下人去找些清淡花色的上好布緞給溫知意裁衣服。
她是當家主母,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