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婆子們小心翼翼地坐下,又小心翼翼拿起酒杯。
“你們那麼拘束做什麼,來呀,今日我們也沾沾這喜氣。”
夫人莫不是傷心過度,瘋了?
大家大眼瞪小眼,不敢輕易言語和動作。
陸清悅一口喝乾杯中的酒,紅棉和綠玉站起來阻止。
“夫人,喝得猛,易醉。”
“今日高興,一醉方休,正合我意。”
陸清悅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:“別愣著,喝啊。”
大家隻好陪著她喝了起來。
陸清悅喝得又急又快,綠玉幾次三番抬手要勸。
紅棉想起了夫人對她說過的話,對著綠玉搖了搖頭。
酒過三巡,大家漸漸喝上了頭,酒壇子都快要見底了。
陸清悅臉微紅,有些微醺,她搖著空了的玉酒壺小小聲嘟囔。
“綠玉,沒酒了,你再去拿些酒來。”
綠玉拿過她手裡的玉壺:“好了,夫人,別喝了,明日起來該頭疼了。”
紅棉搖醒了昏昏沉沉的丫鬟婆子們:“時候不早了,都回去歇著吧。”
丫鬟婆子們趁著還清醒,將酒菜撤了下去,紅棉和綠玉打水來為陸清悅梳洗。
陸清悅迷迷瞪瞪的,綠玉托著她的臉蛋,免得她沉到水裡去。
在此期間,紅棉去煮了一碗解酒湯來。
等絞乾頭發,陸清悅酒醒了大半。
紅棉綠玉將她扶至床上,放下紗帳後,熄滅燭火,躡手躡腳退了出去。
陸清悅坐起身,全無睡意,雙眼晶亮,臉上泛著奇異的紅暈。
真的成了,變了,都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