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聿撥開她臉頰上的濕法:“彆喝那湯,傷身。”
陸清悅聞言,立即坐起身,情潮未退的眼眸裡,透著一股清冽的倔強。
“那陛下便不要碰我。”
燕聿穿衣裳的手一頓,他轉過身,鉗著她的下巴。
“若是懷了,隻管生下來就是,朕也不是養不起。”
燕聿從不在陸清悅麵前自稱朕,這是第一次。
“生下來難道就不傷身了麼?”
她盯著燕聿:“我娘就是生了我,才傷了身子。”
她心裡門清,大半風月故事,不過偷香竊玉,暗約私奔而已。
並未曾將兒女之真情發泄一二。
真在乎一個人,合該發乎情,而止乎禮。
何況燕聿身為帝王,身邊要什麼人沒有,興許是貪一時新鮮,才與她糾纏許久。
而她想要的弱水三千,隻取一瓢,他也給不了她。
如此兩人,不過各取所需,何必牽扯出更多。
“陛下想要孩子,多的是旁人想給,陛下莫忘了,我是少將軍夫人,陛下是想將我逼上絕路麼?”
她水潤潤的眸子裡是滿滿委屈和控訴。
燕聿胸口像是堵了一口鬱氣,他鬆開了她的下巴。
“夫人敢頂撞朕,無非是橫了一根刺,來日,朕必連根拔了他。”
燕聿攏好衣裳,冷沉著一張臉走了。
陸清悅倚著瓷枕閉了閉眼睛,再睜開時,水眸裡清明一片。
她以為燕聿被氣走,起碼得好多天不來了,沒想到第二日夜裡,他又來了。
他身上的血腥味重極了,卻沒碰她,實在忍不住了,就按著她又親又咬,拿她來磨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