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是平妻,縱使萬般不願意,也無法阻止。
兩人鬨了後,段衡一直歇在書房裡,不過,他時常下值之後便來找溫知意。
隻是溫知意不願意見他。
雪鵑急得都要上火了:“夫人,少將軍日日來找您,不就說明他心中有您。”
“您瞧瞧大夫人那邊,少將軍何曾去哄過她,您這樣做隻會將少將軍越推越遠。”
她壓低了聲音:“再過幾日,表姑娘就要入門了,那時候,隻怕她更肆無忌憚使狐媚子手段,少將軍遲早會被她勾了去。”
溫知意不屑:“他該去哪兒就去哪兒,若是要靠那些手段,才能留得住他,我成了什麼人了?”
雪鵑歎氣:“夫人,我知道您一向不喜後宅鉤心鬥角,現在不是讓您去爭,我是想勸您不要將少將軍拒之門外。”
溫知意望向院子裡站著的人,拉不下那個臉。
“他背信棄義,我還不能生氣?”
雪鵑苦口婆心:“夫人生氣是對的,但少將軍也說了,確實是有苦衷。”
“少將軍救了落水的表姑娘一事,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,若是不納了表姑娘,這事兒隻怕壓不下去啊。”
溫知意內心糾結又痛苦:“彆說了。”
林梔入門後,必是不能再住在王氏院子裡。
王氏差人來請示陸清悅,陸清悅命人去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。
段衡回來還未滿一年,府裡已經辦兩次喜事了。
林梔雖然是作為妾室入門,但她可是少將軍府的表姑娘,很受老夫人,二小姐,和少將軍的喜愛。
該給的體麵要給,因而府裡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,但也不能大操大辦,不合規矩。
段衡和林梔洞房花燭,雲夢閒情。
溫知意像泡在苦酒之中,心中苦澀不堪,陸清悅那時也是如此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