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衡聽了王氏的話,順從自己的心意,去了惜花和憐月的院子裡。
夜深了,還不見段衡回來,溫知意捧著肚子問雪鵑。
“阿衡呢?”
雪鵑支支吾吾,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溫知意平淡地問:“他去了林梔那兒?”
林梔常來她這裡走動,又同樣是懷了身孕,她難免對林梔有了幾分惺惺相惜。
因而段衡去了林梔那兒,她似乎沒之前那麼難以接受了。
雪鵑沉默以對,溫知意臉色冷了下來。
“他到底去哪兒了?”
雪鵑艱難地開口:“少將軍去了惜姨娘和憐姨娘那兒。”
溫知意手下微微顫抖:“又是母親的主意?”
“的確是老夫人將少將軍喊過去的。”
溫知意閉了閉眼睛:“我知道了。”
惜花和憐月用儘渾身解數伺候段衡,段衡難得舒爽,這些天的鬱氣也一掃而空了。
他一連三四天都歇在惜花憐月的屋子裡,就連用膳也去了她們那兒。
溫知意本就因不能出門行醫而鬱鬱寡歡,現心裡鬱氣更重了。
她像個深閨怨婦,整日守在院子裡,期盼段衡今夜能來她的院子。
除了這個,旁的,她什麼也做不了。
好久沒施醫術了,她曾經很在意的那些個醫書也不怎麼能看得進去了。
她的情緒全部都被腹中的孩子,以及自己的夫君段衡牽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