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知意垂著眼,撫著肚子:“好。”
與此同時,柳兒也提過花燈進了屋:“姨娘,這是少將軍差人送來的。”
林梔懶懶地抬起眼皮:“隨便找個地兒放著吧,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。”
而段嫆對著下人送來的花燈,當即又鬨了脾氣,她把氣撒到了下人身上。
這樣熱鬨的日子,她卻隻能被禁在府中,落差令她的心裡非常不爽。
她恨恨地咬著牙,都怪那兩個賤人,如果不是她們,她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。
顯然,她對蘭嫿以及陸清悅的恨,更上了一層樓。
陸清悅醒來時,床邊掛著已經熄滅了的梨花燈,圓桌上放著果脯。
“我昨兒個是怎麼回來的?”
她昨夜在攤販上貪嘴,多喝了幾碗果釀,那果釀很濃,不一會兒便上頭了。
綠玉掛好暖帳,小心地湊過來:“是那位送夫人回來的。”
陸清悅笑:“說話怎麼如此小心翼翼的?”
綠玉抿了抿嘴,還不是怕被皇帝聽到。
陸清悅:“你們二人昨夜一直守在院子裡?”
紅棉扶她下了床:“我們若出去,院子裡就沒人了。”
上回小丫鬟偷偷進夫人屋子的事情,事到如今,還令她們心有餘悸。
萬一她們出去了,再有人偷偷潛進來怎麼辦,她們屬實是擔心。
再說了,每一年都有上元節,下回再去就是了。
陸清悅握了握兩人的手:“辛苦你們二人了。”
紅棉搖頭:“夫人,這是我們的本分,談何辛苦。”
話雖如此,陸清悅稍後仍是賞了兩人,一人一對成色上好的玉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