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渝,你看你看,西郊那塊地拍賣了欸,我們把它買下來吧?”
“我想建個中式彆墅,院裡種好多好多的玫瑰花,再在後院開辟出一塊農田,種點青蔬和瓜果。”
“夏天我們周末騎自行車去天山寺附近遊玩。”
“等冬天了,我們就去後山泡天然的溫泉。邊泡邊看雪!好不好?”
……
三年前美好的願望,沈雯沒想到還能在今時今日實現。
她站在清幽的庭院內,看著青磚黛瓦下簇擁著驕縱,豔麗的玫瑰花,心底翻湧出異樣。
沈雯吸了口氣,不願意多想,怕是自作多情。
“喜歡嗎?”
耳邊響起清冽的聲音。
他問的很隨意,幾乎沒帶任何感情。
沈雯望著遠處靠著白牆綻放的玫瑰,顫聲道:“你不是說,中式彆墅裡種玫瑰不倫不類嗎?”
“和調性是設計師該考慮的問題。”
沈雯側身,一眨不眨的看著他:“你還說,這塊地沒有升值的空間。六個億,產權三十年,隻有冤大頭才會買。”
薄成渝深邃的眸掃向她:“你倒是把我每句話,都記得清楚。”
“你難道不是嗎?”
當年分明把她的話都聽進去了,還那般潑她冷水。
如今又將這一切擺在她麵前是什麼意思?
沈雯恨他。
總是給她一巴掌,再給她一個甜棗。
也恨自己。
每次都會對他的小恩小惠,一而再,再而三的動心。
薄成渝移開視線,雲淡風輕的道:“事實證明我是對的。一直沒有冤大頭購買,導致這塊地價格縮水,產權也從三十年變更成了六十年。”
沈雯自嘲的笑了笑:“原來如此。嚇得我還以為薄總早早喜歡上了我,一直不敢表明心意呢。”
薄成渝咬肌緊了下,沒接話音。
這時傭人走出來,恭敬道:“薄先生,飯菜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薄成渝率先抬腳往裡走。
沈雯亦步亦趨的道:“我想飯後去見小墨。”
“七天後。我帶你去見他。”
“為什麼?”
沈雯不能理解的追到他身前:“醫生說了,家屬要在他身邊多說些話,有助於小墨蘇醒。我為什麼非要等七天,他是我弟弟,我有什麼不能見的?薄成渝,你沒權利阻礙我!”
“你照過鏡子嗎?”
沈雯眉頭擰緊:“你什麼意思?”
薄成渝駐足,驀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。
眼神和口氣儘是嫌棄:“你這張臉看起來,像末世電影裡的喪屍。出去彆人還以為我虐待了你。”
沈雯知道自己很憔悴。
但也不至於他說的那般不堪吧?
她眼眶酸澀,氣憤的要拂開他的手。
然而男人卻在她有動作前先鬆開了她,向前走了幾步,拉開餐桌後的椅子坐下。
薄成渝拎著茶壺,慢條斯理的燙著碗筷:“爺爺近期盯我盯的緊,你出意外或者過的不好,他老人家都指定要找我算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