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!”男人罵了句臟話,轉身跪在副駕駛座椅上,伸手扯她的頭發,“死娘們,你他媽的還有力氣呢啊!”
沈雯滾落到前排車座和後車座中間的空隙中,她用膝蓋把手機頂到身前,忍著頭皮上的疼,費力的伸出手指點了下接聽,又點了下視頻。
“雯雯,雯雯你在哪兒?”
陳映南焦急的聲音從話筒中流出。
副駕的男人反手掏出電擊器,又給沈雯來了一擊。
沈雯微張的嘴巴合上,身子癱軟倒地,徹底暈了過去。
“你悠著點,彆他媽的給弄死了,”開車的男人聽著耳邊滋滋的電流聲不放心的囑咐:“齊哥想多玩她幾天。”
“你可閉嘴吧你,這正通話著呢,”副駕駛的人扯著衣領掩住半張臉,俯身撿起手機扔出了車窗,氣憤道,“她奶奶的,剛剛對麵肯定看到我臉了!”
陳映南不僅看到了,他還眼疾手快的給截圖了。
這時,去跟著服務員查完監控的薄屹堯回來道:“映南,酒樓裡的監控被人清的很乾淨,我已經報警了。但得二十四小時後才能給我們立案,要不你和我先開車在附近轉一轉,找一找。”
陳映南正在給人打電話,沒接話,薄屹堯好奇的湊過去,剛好電話被接通。
“喂,映南啊。”
“舅父,你認識夜城交通局局長嗎?”
“啊……認識,怎麼了,難道你去夜城談生意喝酒喝多酒駕被抓了?不對啊,你從小乖的不行,這種違法亂紀……”
“舅父!”陳映南紅著眼尾,沉聲打斷,“我朋友,她剛被人綁架了,我給你發張照片,你讓人幫我找一下,求你了舅父,幫幫我,幫我找到她。”
他的手一直在抖,腿也在抖。
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,給人一種天都塌了的感覺。
求?
這個字眼未免太重了。
陳映南自小在陳家,是被眾多長輩捧在手裡疼著長大的,他想要什麼,哪裡需要他求,隻要一個眼神示意,多的是人想發設法的送給他。
“映南,你放心,半小時內,我一定給你回複!”
陳映南哽咽著應聲:“……好。”
等他掛了電話,薄屹堯表情複雜的道:“映南,你這麼興師動眾,你媽肯定要知道了。為了沈雯,至於嗎?”
陳映南脫力的坐在椅子上,垂著頭,雙手交叉握著手機抵著額頭,聲音沙啞的道:“你不懂。”
又是他不懂?薄屹堯無語凝噎,氣的兩手叉腰的來回踱步。
他不懂,不僅不懂,還一度覺得陳映南腦子有病!
就沈雯現在跟薄成渝不清不白的關係,操心沈雯安危的應該是薄成渝,憑什麼要讓他這個什麼甜頭都沒吃到的傻兄弟來忙前忙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