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薄成渝對喬鶯鶯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,才會致使她傷痕累累,如今,她讓薄成渝自食惡果,讓他親眼看著被他曾經萬般嗬護的喬鶯鶯殺了他的孩子。
她應該覺得痛快,而不是心如刀絞般的難受。
沈雯回到西郊彆墅就把自己關在了客房,她坐在露台的躺椅上,望著遠處的高聳的山峰,湍流的大海,她有種身無定所的孤獨感。
要是這輩子從來沒有碰到過薄成渝,這個孩子也沒出現過在她的子宮就好了。
孩子……
沈雯閉上眼,滾燙的淚水衝刷著麵龐,她咬住唇,想把哭聲憋在喉嚨中,可積攢的胸腔裡的情緒,像是破牢而出的猛獸,把她的堅強擊的潰不成軍。
“寶寶,對不起,”沈雯屈膝,雙手捂著臉,哽咽著痛哭:“你彆怪媽媽狠心,媽媽是真的不能把你生下來……真的不能……”
——
喬鶯鶯之前有精神病,治好後,一直沒有複發過,今日在醫院,許蓮瞧著喬鶯鶯失心瘋的樣子,斷定她是受了刺激,犯病了。
她把喬鶯鶯帶回了家裡,請了醫生上門給她打了針,進行了心理治療。
喬鶯鶯躺在床上,她知道自己沒有犯病,因為她有清楚的意識,能認知到自己的所作所為。
正因為如此。
她知道她讓沈雯流了產,薄成渝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,所以眼下她必須要縮在許蓮這個靠山下,才能得生機。
於是喬鶯鶯躺在床上,卡巴卡巴眼,無辜又局促的問:“乾媽,我怎麼了?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許蓮握著喬鶯鶯的手坐在床邊,一臉慈愛的道:“沒事,都過去了,你安心在乾媽這裡住著,有我在,沒人能動得了你。”
喬鶯鶯嘶了聲,扶住額頭,想起了什麼的說:“乾媽,我好像是跟沈雯鬨了矛盾……”
想到沈雯流產的事,許蓮蹙了蹙眉頭,喬鶯鶯這次實在是誤了大事。
要是沈雯肚子裡的孩子能保住的話,她以後也就完全不怕沈雯會倒戈到薄屹堯那邊了。
可惜……
“哎,事已至此,就彆想了。”許蓮把被子拉至喬鶯鶯胸口,“你好好休息,我去看看言兒。”
言兒是許蓮和之前的情夫生的孩子,如今七歲了,正在上小學。
喬鶯鶯在心裡冷哼著,假惺惺的老賤婦,分明就是有怪她把沈雯的孩子弄掉一事,還在這裡跟她演戲。
“乾媽,你再陪我——”
“嘭!”
外麵傳來道轟天巨響。
許蓮麵色慘白的用手按著心口,心臟抽痛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哇嗚嗚嗚!嗚嗚嗚嗚!”
“言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