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的膝蓋還疼不疼?”
疼倒是還是有些疼,一手摸上去都是涼的,用湯婆子暖著就能好很多。
沈微慈披散發絲側躺著,發絲都落到了肩膀後麵,露出了一小截白淨的頸脖。
她看向月燈低聲道:“你也早點去睡,昨夜你陪著我沒睡好,今天就睡早些。”
月燈嗯了一聲,又替沈微慈放了帳幔,這才退了出去。
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時候,一個麵生的小廝跑來送東西,沈微慈問那小廝在哪處伺候,那小廝一笑道:“奴才前門伺候的,這東西是毅勇伯爵府的人送來的,讓我拿來給三姑娘呢。”
沈微慈聽著伯爵府的,又看那小廝手上遞過來一個匣子,匣子上還放著一封信,便接過來,又叫月燈給那小廝幾個賞錢送出去。
她拿著東西去桌案後坐下,放了匣子,拿著信紙在手上,靠在了椅背上。
信封上的字她還記得,是章元衡的字跡。
看著蠟油上伯爵府的印章,微微的失了神。
她素手拆開信,淡淡筆墨味傳來,攤開信紙,便是規整有力的字跡。
微微垂下眼簾,她細細看信。
月燈從外頭送完人回來,一掀開簾子就見到姑娘坐在窗前,外頭正午後的光線照進來,一派安寧溫柔,烏發上的銀簪點點閃爍,她不由輕了步子。
她站在案桌前,緩聲倒了一杯茶,看著沈微慈看完了信,便將茶送過去問:“姑娘,是章公子的信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