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慈這話無疑問到了宋璋的心底深處,他直到現在都覺得下午看到的那幕讓他覺得刺眼,讓他覺得厭煩,再不想看見。
他更不願看見沈微慈這張臉,不願看她隨時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處,又溫溫和和的與人說話,處事不漏,偏偏眼睛冷清。
他自知自己對沈微慈的關注過多了些,直到現在,他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看著她臉上的情緒。
這種感覺讓他惱怒的隻想給麵前的人一些教訓。
心裡深信她定然是狐媚,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想一個人,不然章元衡怎麼會在她麵前那般癡。
他提著她的領子讓她身子傾過來,唇邊勾出冷酷的弧度:“與我何乾係?我便是瞧不慣你勾引男人的手段,見著哪個男人都不放過。”
“我說的話你最好記住,再施那些手段,侯府裡便不是你能呆的了。”
說罷宋璋重重鬆開沈微慈的領子,他看著她一身月白交領單衣跌在靠墊上,烏發鋪散開來,儘數散開在她的後背上。
她趴在枕上沒動,甚至於再沒發出聲音,宋璋隻能看見她烏發間的零星白皙。
從秀麗後背到纖細的腰肢,再往下去帶出一個引人遐想的曲線,那指尖垂在袖口,微微顫抖。
宋璋看了那身子良久,妖豔又清澈,恰似紅杏枝頭的明月。
紅瓦上的白雪。
讓他的心為之滾滿燙意,幾乎快卑微的臣服在這具身體之下。
他半點沒有覺得痛快些。
妖女。
宋璋最後再看沈微慈一眼,高大玄黑的身形帶起一股風,轉了身就大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