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看向沈微慈,正想說幾句緩和氣氛的話,卻見沈微慈已半福禮告退了。
他不由看向沈微慈的背影,剛才昭昭那般說她臉上也沒什麼表情,不是一般的安靜。
他回頭看向沈昭昭:“那位微慈妹妹怎麼從前從來沒聽說過?是自小就被送去養在莊子裡的?”
沈昭昭笑了一聲,拉著許知安去一旁低聲道:“祖母那樣說也不過為了給她臉麵罷了,她不過是我父親當年做學政時狐媚子貼上來懷的野種,我父親根本不屑一顧,結果這麼多年了,她不知哪裡打聽到了我父親身份,就跑過來尋親了,死皮賴臉要住在侯府裡呢。”
”她母親連通房都算不上,也是我母親和祖母仁心,收留她罷了。“
許知安一怔,皺眉看向沈昭昭:“竟是這身份,是有些上不得台麵。”
沈昭昭笑了笑:“可不是,侯府的日子可比她在鄉下好了不知多少倍了。”
許知安眼裡已有了鄙夷:“這般貪慕虛榮的女子,與她母親品性倒是有幾分相似。”
沈昭昭笑:“所以我不怎麼喜歡她,許哥哥往後也彆同她說話了。”
許知安低頭看向沈昭昭笑:“這種女子我自然不屑於和她說話,不過她容貌的確不俗,可及笄了?”
沈昭昭便道:“聽說是剛及笄了。”
許知安點頭,又問:“可有打算許配人家?”
沈昭昭見許知安總問沈微慈,臉上有些不高興道:“許哥哥怎麼總問她?”
許知安笑了笑,就沒有再問,帶著沈昭昭去見將來嶽丈。
這頭沈微慈帶著月燈出去,這才問起炭火的事。
月燈便道:”我去管家那兒問,管家說入冬前就開始給各院撥炭了,隻是姑娘剛來沒多久,他給忘了臨春院,又沒丫頭去問,這才沒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