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慈雖垂著眉眼,但神情卻怔怔,她眼眶紅了紅,淚意在眼眶打轉,卻不似以往故意做給父親看的。
雖說她也知道父親定這門親事也是為侯府考量,可換一麵想,父親也是有幾分真心為了她好的,並沒有隨意為她指一門親事。
這一絲暖到底是暖了她的心,又或許她從來都渴望有人能夠真真心心的愛她。
眼睛一眨之下落了一滴淚,她紅著眼眶抬頭:“女兒的親事隻彆叫父親為難便好,嫁妝事宜女兒感激父親厚愛,後頭定常回來孝順父親與嫡母。”
沈榮生看著沈微慈眼裡的淚光,也有些動容。
當初與沈微慈母親的情誼也並不是作假,是他甜言蜜語的哄著那個女人,才讓她安心的儘心服侍自己,如今她去的淒涼,他也不忍苛待兩人的女兒。
他點頭,又看時辰不能再耽誤了,便叫沈微慈先去文氏那兒問安,這才走了。
冷肅風裡,將沈微慈的衣袍吹的微微帶起,腰帶揚在風中,她用帕子點了淚光。
月燈在旁邊小聲道:“剛才聽二老爺那話,像是姑娘院子裡不應該隻有五斤的炭的。”
沈微慈眼裡含著濕意,看向月燈:“這件事便不提了。”
說著她攏著袖子才往文氏院子裡走。
隻是從文氏那兒問了安之後,文氏竟留了她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