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兒如今無以為報,隻能再替父親做一雙冬靴,當作女兒一絲孝心。”
沈榮生覺得沈微慈的話總是能暖他的心,即便他自覺自己對這個女兒並沒有她說的那般對她上心,但她的眼裡卻全是對自己的感激崇敬,溫溫順順總替他著想。
又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他會生氣一般。
他看著微慈低聲道:“靴子便不必了,倒不是我不承你心意,反倒是我全能感受到你孝心。”
“隻是冬日裡冷,做靴子也廢眼睛,府裡頭的秀娘做的靴子我也穿的習慣。”
“再你如今親事定下,就該好好等著嫁人了,抽空縫些嫁妝,再好好養著身子,旁的也別操心了。”
沈微慈聽了父親這話,這才咬著唇低頭,十分聽話的點點頭:“那我都聽父親的。”
沈榮生嗯了一聲,又對沈微慈道:“這會兒夜了,你也快些回去,再有什麼,讓人過來與我說就是,親事的事情更別擔心你嫡母為難你。”
“隻要有我在的,她說不了什麼話。”
沈微慈聽罷父親這番話,心微微放心了半截,她做這麼多也隻是想要更穩妥而已。
上回文氏帶她去見張廷義意思已經明了,現在隻有趕在前麵與章元衡的親事儘快定下來才是最穩妥的。
最後沈微慈從父親的書房裡退出來,冷冬的涼意吹散了身上的熱度,她看向迎向她走過來的月燈,輕輕笑了笑,低聲道:“我們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