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榮生隻是一聲歎息道:“沒事,你早點回去休息就是,其他的事情,不需你操心。”
說著帶著隨從就走了。
沈微慈站在原地看向父親的背影,心裡隱隱已覺得出了事。
她重新回過頭往前走,路上心裡都在想著心事。
隻是路上想的入了神,路過階梯時腳下踩了空,身子不受控製的就滾到了地上。
膝蓋處和手肘處傳來鑽心的疼,手邊的燈籠也一同熄滅了。
眼前徹底一片黑色。
沈微慈咬著牙,用手撐著地麵從地上站起來,又摸索著去將燈籠拿在手裡。
她仰頭看向月色,並沒有覺得難受或是委屈,隻是覺得心裡惴惴的發沉。
彎月灑下的清輝微薄,冷凍的涼風陣陣吹來,她看著前麵崎嶇蜿蜒的小路,撐在假山上坐靠了會兒,看著唇中嗬出的冷氣緩緩消散,又借著微弱的月光往回走。
好在她沒走幾步,前麵又傳來微弱的燈籠光線,她看了幾眼,喊道:“月燈。”
那頭的人聽見聲音,連忙提著燈籠過來,驚喜的喊:“姑娘。”
月燈回去後不放心沈微慈一個人回來,又折返回路上,沒想到路上碰見了。
她看沈微慈鬥篷上帶著泥,忙問:“姑娘是不是摔了?”
沈微慈喘幾口氣靠在月燈的身上,忍著身上的疼痛沙啞道:“回去再說。”
月燈低頭看見沈微慈難受蒼白的臉頰,也不敢多問,連忙扶著沈微慈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