鳴鶴恨不得自插雙眼,簡直沒眼看,這跟耍流氓有什麼區彆。
沈微慈聽罷宋璋的話一愣,指尖在袖口裡捏緊,那股屈辱叫她維持不住臉上的神情,眼裡露出羞怒,聲音微微發顫:“我不是你的奴婢。”
宋璋看了眼沈微慈這樣生氣的模樣皺了眉,從前的女子巴不得這樣與他親近,他都沒給人機會,她竟這樣生氣。
又見她眼眶漸漸變紅,燭光下瞪過來的眼睛裡隱隱有水色蕩漾,他愣了一下,鬆開了手指。
沈微慈被宋璋一鬆手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,留下站在原地的宋璋難得怔了怔。
他想起剛才看見沈微慈手指上不僅有水泡,還有細小的擦傷,在那白淨指尖上分外明顯。
又看沈微慈剛才生氣離開的背影,宋璋有些煩躁的重新回到椅子上,丫頭連忙過去要繼續給宋璋揉肩,又被他一聲滾出去嚇得臉色慘白,趕緊逃了出去。
鳴鶴從暗處走了出去,看著宋璋陰沉的臉色,揣測著宋璋的意思:“屬下方才看三姑娘的手指燙了,要不屬下給三姑娘送瓶傷藥過去?”
宋璋黑眸一沉,滾著冰冷的情緒看向鳴鶴:“你覺得爺需得討好她,給她送藥?”
一句話堵住了鳴鶴的嘴,也沒敢再提了。
宋璋目光又落到桌上沈微慈給章元衡送去的信上,一聲嗤笑,又沉了臉。
手指間把玩著信封,想起她剛才失神的樣子,宋璋冷了眼眸。
這麼急的給章元衡送信,是怕嫁不出去了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