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沈微慈等沈明秋一走,就鬆下了戒備,手指伸在床邊的炭火上,神情微微發呆。
又頓了幾下對月燈道:“你待會兒叫院子裡的丫頭彆再說這回的事,我們畢竟是二房的,二夫人完全可以發落我院子裡的丫頭,這些天便也彆出去,說不定二房的人也盯著我院子裡的動靜。”
月燈點點頭,給沈微慈送去一盞熱茶後又忍不住問:“章公子到底還來不來提親?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?”
沈微慈默了一下,又低聲道:“下午我父親回來後,你去聽竹居找我父親,便說你那兒有一個治療肝鬱的偏方,之前在裕陽我吃過,管一些用處,求出府去買藥材,要你親自選才放心。”
“等父親答應了,你便拿著章公子送我的東西,出府後去毅勇伯爵府找章公子,一定要親眼見到他,再儘數換還去吧。”
月燈一愣,看向沈微慈:“姑娘怎麼要將東西都還回去,或許章公子是因為有事耽誤了呢。”
沈微慈臉色蒼白的看著月燈:“我寫信給他,這些日子他一封也沒有回我,為何不來也不告之我一聲。”
“若是他有難處,本可以告訴我,我亦不會死纏爛打。”
“若是他左右猶豫,我也不會等他了。”
“你這回去隻說歸還東西,他定然明白我的意思的,他若不肯收,定然會說個解釋由頭來,你不管什麼由頭,回來告訴我就是。”
“他若收了,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,你也不必多話,東西給出去了便是,也彆說什麼難聽話出來兩廂難堪,便這麼作罷了。”
“我本是想借著外頭的壓力讓二夫人和老太太答應我和章公子的婚事,也好擺脫了張廷義,但若章公子猶豫不決,或再有選擇,我隻另做打算就是,你千萬彆與人吵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