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紅看著扔到身邊已經碎了的茶盞,聲音更加顫抖了些,卻隻能硬著頭皮抬起頭道:“外頭還說都是因為老太太縱容惡毒,二老爺才會做這種賣女求榮的事情來......”
“說建安侯府漸漸落敗也是因為老太太......”
月紅說完最後一句身上已經是滿頭大汗,額頭磕在地板上,連眼神都不敢往上看一眼。
暖閣內一時安靜的連一顆針落下都能聽到聲音,旁邊站著的丫頭也全都噤若寒蟬,紛紛低著頭不敢發出一聲。
就連文氏也沒敢開口說話。
其實說老太太這些話還算好些的,那些罵文氏母老虎母夜叉的更多,現在侯府裡私底下都用母老虎叫她,文氏氣得處置了好幾個下人,卻也堵不住他們的嘴。
沈老太太聽著這些話呆了呆,反應過來後幾乎快一口氣沒喘上來,用手重重的拍在案桌上:“這些話到底是誰傳出去的!!”
文氏這才看向老太太道:“兒媳也覺得這事傳出去的蹊蹺,我還特意叫丫頭出去外頭打聽打聽,最先是哪兒傳的,結果打聽出來是幾個說書人。”
“那幾個說書人可惡的很,將我說成逼死庶女的母老虎,將老太太也說的同樣的不堪,我丫頭問那幾個說書人誰讓他們亂說的,他們便說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打發,怎麼問也問不出來。”
沈老太太的臉色一冷,看著文氏:“誰平白無故傳出這些話出來,定然是臨春院的。”
“我當她怎麼這麼老實,估計背後耍手段了。”
說著老太太看向月紅:“去將前門和各角門守門的小廝都帶來,我倒是要問問,最近出府的有哪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