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他又冷眼看著沈微慈諷刺:“我看你不像是鄉下來的,倒像是天上來的。”
“做個侯府庶女倒是委屈你了。”
沈微慈聽出宋璋話裡的諷刺,沉默著不與他爭辯,她隻輕輕伸出手指,去拿宋璋手裡的帕子,忍著疼道: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輕柔的手指覆蓋在宋璋的手指上,何為繞指柔他算是頭一回明白了。
心裡砰砰跳起來,連冷淡的唇角眉峰都軟了些。
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倨傲,緊緊捏著帕子,卻冷哼了聲:“我自來可沒伺候過女人,你彆不知好歹。”
沈微慈一怔,實不明白宋璋的情緒為何這麼善變。
隻是她現在也不想開口,舌頭上的傷口無一不在折磨著她,宋璋不走,她也不能含著布堵著,隻能忍受著滿嘴的血腥。
宋璋看沈微慈的手指離開,手上溫潤的溫度一下子變冷,連那股帶著血腥味的香氣也離開了,隻有她有氣無力的閉著眼睛,手指軟噠噠的放在錦被上,悄無生氣。
他微微有些失神的看著沈微慈的臉,看著她閉眼過去,眼上那顆豔痣實在動人的很。
那樣紅的唇畔,那樣冷清的麵容,還有那帶著香氣的手指,無一不在挑撥他的神經。
那唇畔剛才被他擦出了紅印,唇角上的紅十分曖昧,就像是才被人狠狠的蹂躪欺負了一樣。
他伸出手指,拇指情不自禁撫在沈微慈的唇畔上,喉嚨動了動,腦中一片空白,矜貴驕傲都拋諸在了腦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