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慈聽宋璋又提她勾引章元衡,早已沒了任何解釋的心思。
況且她與章元衡之間已經不可能了。
宋璋見沈微慈沉默著不說話,軟軟的身子還靠在他懷裡,像是十分聽話,可他就是氣她在章元衡麵前那嬌羞的模樣。
她寫信讓章元衡來提親的每一個字,都叫他不高興。
將手中藥碗放到丫頭手上,宋璋又去接過茶來,放在沈微慈的唇邊,沒什麼好聲氣道:“淨口。”
沈微慈雙手要接過宋璋手裡的茶盞,可他卻不鬆手,她隻好張口含了一口茶,又側頭吐在丫頭端過來的小壺裡。
吐出的都是微紅的顏色,宋璋看在眼裡,緊緊抿了唇。
他重新給她喂藥,沈微慈拒絕不了,也很順從的老老實實喝藥。
溫熱的藥汁滾過傷口的疼,也隻有她自己知道,她沉默的忍受著,想著等下午的時候再說回去的事情。
雖說宋璋在名義上是她堂兄,她呆在這裡也能說的過去,可她有些擔心月燈一個人應付不過來。
宋璋喂藥也根本不懂方法,一大勺就喂進沈微慈嘴裡,常常沈微慈喝不過來,藥汁就順著她的下頜流到領子裡。
宋璋反不耐煩沈微慈的唇太小,看的旁邊的丫頭都心焦,嘴再大這般喂,也有漏的時候,也當真沈三姑娘脾氣太好,這樣也沒吭一聲。
有丫頭想要過來幫忙,卻又被宋璋冷冷的眼神看過去,伸到一半的手指就又害怕的收回去,再不敢幫忙了,隻是微有些同情的看向沈微慈。
可宋璋卻覺得,自己這樣伺候她,該是她的福氣才是,能讓他這麼伺候的,沈微慈還是他這二十二年來的第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