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瞧見她,便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暖香氣。
隻是那月白的領子上印著一些微棕色的痕跡,是上午他喂藥時流下來落下的。
宋璋站在原地看了看,又大步走了過去。
他身上還帶著外頭帶來的冷氣,坐在沈微慈床邊,手指卻霸道又強勢的直接從沈微慈的手上將粥碗端到了自己手上來。
他皺眉看著那隻吃了小碗的粥,抬眼看她:“怎麼就隻吃這個?”
剛才在進來時,門口的丫頭就給他說了,彆的都吃不下,就隻吃粥。
沈微慈手上還拿著銀勺,眼神未對宋璋這樣直接進來有什麼波瀾,她自己心裡明白,這裡是宋璋的地方。
她看了眼被宋璋端過去的碗,即便這麼一小碗,她也吃的幸苦。
止了血的傷口還是有一絲絲血腥味。
她故作虛弱的咳了咳,又細聲開口:“吃不下。”
再抬起眼簾看向宋璋:“二堂兄何時讓我回去?”
宋璋看了她一眼,又從沈微慈手裡拿過勺子,舀了一勺送到沈微慈的唇邊,眼帶不悅的看她:“你就這麼想回去?”
沈微慈不說話,卻是十分配合的張開唇,吃下宋璋送來的粥,又靜靜點頭。
其實沈微慈並不想怪宋璋將她帶到了這裡,他畢竟是幫她,還為她叫了太醫來看,也讓丫頭來照顧著她。
她亦不想多猜宋璋到底是什麼心思,她現在心裡隻記掛著自己的丫頭。
建安侯府的人人人自私,心裡頭全想著自己,這回毀了名聲,估計已氣急敗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