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神思,月燈忽然忽然喊:“二爺。”
沈微慈一頓,再回頭時,就見著宋璋旁若無人的進來,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裡是她的閨房,是女子的私密地,即便是真正的堂兄妹,也不能隨意來的地方。
沈微慈這些日已習慣了宋璋的脾氣,也不與他爭辯這些,隻低聲問:“二堂兄這時候來,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麼?”
宋璋直接走到沈微慈的身邊,一隻手撐著桌案,另一隻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,低頭掃過沈微慈麵前的字,娟秀工整,看著就秀氣。
又看了眼她握著毛筆已冷的發紅的手指,這才看向沈微慈的臉。
這樣低頭看她總是覺得她有彆樣的柔美,雲濃紺發,眼眉低垂,依稀能瞧見她眼上那顆小痣,將本就嫵媚的桃花眼,襯的更勾魂了些。
再那張飽滿如櫻桃的唇畔,總讓人禁不住的遐想,想要低下頭去含住。
他淡淡眼神看了眼旁邊的月燈,忽覺的她站在這兒礙事的很,可這丫頭忠心又護主子,又叫出去,沈微慈應該不答應了。
隻是曆來習慣冷臉的人,嘴裡也吐不出什麼好話來:“還有功夫抄女戒,我的荷包繡好了?”
沈微慈沒想宋璋這麼在意那個荷包,都已問了她三回了。
她頓了下抬頭看向宋璋:“再過兩日給二堂兄送過去。”
宋璋拉了凳子去沈微慈身邊坐下,淡淡唔了一聲,又道:“你給爺繡好了,爺要是瞧著喜歡,也給你送個東西。”
沈微慈看宋璋坐在身邊,瞧著像是要坐許久的模樣,她低聲道:“給二堂兄送荷包是我該送的,不敢收二堂兄的回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