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二院就有丫頭來喊:“三姑娘,二夫人叫您過去呢。”
沈微慈叫月燈拿鬥篷來,放下了手裡的梅枝起身。
這幾日格外的冷,聽說也是這兩日會下雪了。
沈微慈攏著鬥篷站在階梯上,輕輕嗬出一口氣,白氣上浮,像是繚繚煙波。
從前她在裕陽時,她的母親還沒有生病,母親總會在夜裡的燈下仔細端詳她,手指拂著她的臉頰,眼裡滿是喜歡:“我的阿慈往後會嫁給貴人,也過上貴人的日子。”
“阿慈就是母親的念想。”
沈微慈又在記憶裡紅了眼眶,在她心裡,貴人也都是自私心臟的,她從來不想成為那樣的人。
旁邊月燈吸了口冷氣,忍不住感歎:“才兩日,怎覺得冷了這麼多呢。”
說著她忽想起來:“忘了給姑娘生手爐了。”
手指的確是很冷,指尖都冷的通紅,但這會兒生手爐已來不及了,沈微慈垂眸下階梯:“就這麼去吧。”
月燈也想到這時候的確是來不及了,也就跟在了身後。
梅花這時候早已全開,走在青石小路上到處都有梅花的淡香。
路過一處石橋時,沈微慈見著另一條路過來一人,錦衣盛裝,發上的步搖輕輕搖晃,正冷笑著看著她,站在路口處,像是在等著她。
沈微慈臉上沒有什麼神色,連步子也未頓一下,就走到了沈昭昭的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