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問她:“你買紅花膏,是為了讓老太太替你整治文氏?”
沈微慈沒想宋璋這時候會提起這事,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她細細想了下才斟酌開口:“也不為了整治的......”
宋璋看著沈微慈的側臉,又問:“為什麼那晚不將實話告訴我?”
沈微慈一噎,總不能直白的說她不信他。
其實他的確幫了自己的,沈微慈心裡明白。
所以她對宋璋總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緒,既想遠遠避開他,又明白自己該感激他。
要不是張廷義被革職,父親應該也不會這麼輕易打消念頭。
這回落水他亦救了她一回。
她閉上眼睛,沙啞的承認:“我隻是不想又被二堂兄捏住把柄。”
宋璋挑眉:“現在不怕了?”
沈微慈沉默,半晌後才低聲道:“二堂兄幫了我兩回,即便二堂兄沒有捏著我把柄,我也會報答的。”
宋璋低頭瞧著沈微慈,說話聲很細,讓人的心也靜了。
她的話總是帶有一股暖意,即便有些話聽起來不那麼好聽,可也從來沒有帶起過鋒利的尖刺。
或是是她從來平緩安靜的語調,他看她幾回與人說話,也都是這般溫聲細語的。
瞧著像是溫和的過了頭,不會生氣般。